Asking Questions

在美帝上课最大的感受就是课堂上的交互性特别强——我当然并不惊讶，美帝的学生和老师都爱问问题，这是大家一早就都知道的事情。让我惊讶的是，即使是在哈佛法学院的课堂上，学生也会问出很傻的问题。

当然，绝顶聪明的天才学生也是bug一样的存在，前一秒还在刷facebook，后一秒就可以把Professor的问题回答得天衣无缝，或者问出一个绝妙而犀利的新问题。然而这样的学生其实也并不太多，更多人也只是问问很寻常的问题，还有些人则问些答案显而易见又或者驴唇不对马嘴的问题。不过Professor永远不会生气或者指责学生的问题——当然你可以分辨出“This is a great question!!!”和“There is no silly question…”之间的区别。

要说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首先，哈佛的学生不全都是天才，我能混进来便是其中一例。LLM连LSAT都不用考，几乎纯凭申请材料决定是否录取，混进来几个寻常货色便是再正常不过。就算是JD学生无一例外LSAT高分，也难以排除标准化考试自身的缺陷，可能录取几个高分低能的漏网之鱼。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就算天才学生也有不懂的地方，在这里一旦有不懂之处，问任何问题都是被支持甚至是鼓励的，以至于学生不惮于问问题，即使这样的问题可能会很傻。

当然，问题问得太多，或者经常抢着回答问题又回答得不见得有多高明，在这里被叫做Gunner，也是不受欢迎的。不过不受欢迎的点主要是浪费了大家宝贵的课堂时间用来自己出风头，倒不是主要因为问题的质量太差。

至于我本人是不喜欢问问题的，有问题一般先自己research，实在找不到答案方才求助于人。要说是因为天朝的教育制度形成的，倒也不是，可能因为从小领导就教育我要学会独立思考，不要一有问题就麻烦别人，加之长大了眼见老师对于问错了的问题并不和蔼，也就愈发不爱问问题了。我自己倒也不以为然，可很多天朝小孩的自尊心、好奇心和创造力就这么被打击被扼杀了吧？